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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八章 一更 訂婚宴延遲舉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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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赫進洗手間時,反手把門鎖了,所以,此刻,門外的人敲得咚咚響,嘴裏喊著“寧少!”,心裏焦躁又不安,寧哲的助理當機立斷,“撬鎖!”

得了這一聲,保鏢再不遲疑,用暴力開了鎖,一腳踹開門板,呼啦沖了進來,結果,就看到讓他們觸目驚心的一幕,“寧少!”、“寧少!”

寧赫早已支撐不住,滑落到地上,血從傷口汩汩而出,浸泡了雪白的襯衫,看的讓人心悸,他指著打開的窗戶,有氣無力的道,“有人刺殺我,從,從這兒跑了……”

沖進來的人也不少,於是,一波去追兇手,一波打電話喊救護車,寧哲的助理早已嚇得魂不附體,他是知道寧赫對這場訂婚宴不上心的,所以怠慢點也正常,但他想不到會搞出人命來啊,這要如何收場?

“快,快擡著寧少去醫院,快啊!”

“是,齊助理!”

有人幫著捂住傷口,有人把寧赫抱起來往外跑,洗手間裏一陣兵荒馬亂。

……

摘星臺的宴會大廳裏,該來的客人悉數都到齊了,但今天的男女主角卻遲遲不露面,漸漸的,眾人或交頭接耳或竊竊私語,疑惑聲起。

楚凰挨著陸拂桑坐,見狀,低聲問,“嫂子,你說那倆人在搞什麽啊?說好的十二點,現在都過了十分鐘了,就算是擺譜,也差不多了吧?”

畢竟今天能來的人身份地位都不會太低,就算寧家和白家勢力強大,但也不能不把別人當回事兒啊,這就不止是失禮了,而是狂妄。

陸拂桑皺了下眉,“或許有事耽擱了。”

楚凰撇撇嘴,“今天是什麽日子啊,倆人還能被其他事耽擱,也不怕給自己找晦氣,我也是服氣了,果然沒感情的訂婚宴,就是一個過場而已,可憐咱們還得陪著演,無聊。”

陸拂桑若有所思的看向秦燁,秦燁沈吟道,“八成出事了。”

還是大事兒,不然寧赫再任性,也不會選這種時候撂挑子,打的可不止是白家的臉,還有寧家的,即便他恢覆了記憶,秦燁也不以為他會反悔。

那麽、會是什麽呢?

寧哲也想知道,臉上溫和的笑已經有些維持不住了,白振南的表情倒是沒什麽變化,可沈紅蓮就是遮掩不住的嘲弄和譏笑了,不過,她看好戲就好,沒吱聲。

郁焦遠敲了下桌子,不輕不重的問,“怎麽回事兒?”

寧哲壓著脾氣,替倆人解釋,“許是緊張吧?我再讓人去催催。”話落,招手又喊了一個人過來,聲音厲了幾分,“讓他們小兩口快點,別讓客人們等急了。”

“是!”

那人還沒跑出去呢,就見齊助理跌跌撞撞的跑進來,神色慌張,眼尖的人還會看到他褲子上沾了點血跡,他這會兒也顧不上別人會怎麽揣摩,跑到寧哲身邊,急聲道,“總統,寧少受傷了。”

聲音不高不低,這一桌上的人都聽見了,其實這事也瞞不過去,訂婚宴進行不下去,總得給眾人一個交代,不然就真成個笑話了。

寧哲臉色一變,“怎麽回事?”

齊助理小心翼翼的道,“具體的還沒查清,我只知道寧少去洗手間後遭人襲擊,胳膊那兒中了一戧,我已經讓人送去醫院了。”

寧哲的臉色瞬時不好看了,盯著沈紅蓮,眼神像是毒蛇般的陰冷,沈紅蓮不由自主的顫了下,卻毫不心虛,她是恨不得寧赫死,但這次的事真不是她幹的。

寧哲收回視線,定了定心神,現在不是追查兇手的時候,他不能自亂陣腳,先把眼前的局面應付過去再說,他站了起來,沈痛的道,“諸位,寧赫剛才遭人襲擊,現在正被送往醫院,本來今天是他和翩翩的大喜日子,結果有人卻從中作梗,非要置他與死地……”

說到這裏,他露出慈父般的哀傷,聲音都是哽咽的,如此一舉,很快就獲得了眾人的同情,看熱鬧的心思就淡了些。

這就是政客啊。

寧哲緩了緩情緒,又開始道歉,“今天對不住諸位了,訂婚宴延遲舉行……”說不到兩句,眼眶就泛紅了,支持他的人適實的出聲表示寬慰,一時間,大廳裏都是善解人意的聲音。

陸拂桑嘲弄的勾起唇角,不過,對於寧赫受傷一事,心裏還存著疑慮,如果是真的,那兇手是誰?難道是沈家的人?如果是假的,那這出戲可玩大了。

寧哲表達完歉意,就急匆匆離開了,走時,叫上了沈紅蓮,邱震和寧洛丹被他留下來善後,夫妻倆對視一眼,對此安排不置可否。

善後?還怎麽善?該丟的臉也都丟了,說再多好聽的話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讓面上好看點而已,於是,倆人沒搞那些虛頭八腦,直接客客氣氣的送眾人離開完事兒,管別人怎麽想呢,他們的心裏也亂著。

白振南讓管家攙扶著,去找他的孫女。

白衣翩翩此刻正在洗手間裏,看著地上的血跡,渾身冒得不是寒氣和恐懼,而是憤怒和恨意,是誰幹的?是誰偏偏挑這個時候來刺殺寧赫?

她首先想到的就是,對方的目的不止是讓寧赫死,還有打她的臉,今天也是她的訂婚宴,就算她並不期待,可臉面還是要的,之前操辦的有多隆重盛大,現在就有多灰頭土臉,她可以想象,來參加的客人會怎麽看她的笑話,準新娘沒做成,卻成了喪門星。

☆、二更 餵不熟的白眼狼

“翩翩!”白振南走的有些急,老管家扶著他很是吃力,倆人也進了洗手間,看著地上還沒來得及處理的血跡,眼眸縮了縮,流了這麽多血,那傷的肯定不輕。

白衣翩翩對白振南的呼喊置若罔聞,她死死的盯著地上,腦子裏忽然想起那一幕來,秦燁在白家大開殺戒的那一幕,那時候也是血流了一地,刺鼻的腥味讓她作嘔,成了她這輩子都抹不去的噩夢。

但現在,她已經不怕了,哪怕流再多血也刺激不到她分毫,她只是恨,恨那背後之人的心思,把她的尊嚴和驕傲踩在了地上,今天過後,整個雍城的人都會取笑她吧?

“翩翩!”白振南擔憂的又喊了聲,“你沒事兒吧?”

白衣翩翩倏然轉過頭來,裝扮精致的臉有些扭曲,眼底的陰霾如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滾滾,看的人心頭發緊,白振南下意識的退了半步,不敢置信的喃喃道,“翩翩?”

白衣翩翩卻看不到他眼底的憂慮,張口就是厲聲問,“是不是你幹的?”

白振南的臉色瞬間就變了,似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,身子都晃了晃,說出來的聲音透著無盡的淒涼和酸楚,“你說什麽?你再說一遍?”

這就是他捧在手心裏養大的孫女啊,呵呵,一口腥甜湧上來,他艱難的咽了下去。

白衣翩翩此刻就像是被什麽附體了,滿腦子都是所有人對不起她,她挾著瘋狂的寒意,逼近一步,咬牙問,“是不是你讓人幹的?把寧赫打傷,毀了這門婚事?”

白振南面色如灰的搖搖頭,眼底浮上悲痛來,連解釋的話都無力說了,老管家痛心疾首的道,“小姐,您怎麽能懷疑老爺呢?您是老爺最疼的人,他怎麽會去傷害您?”

白衣翩翩冷笑,“是麽?最疼我?那為什麽不願意支持我的決定?還要想方設法的攔著?我今天訂婚,他出席的也不情不願,這不是在落我的臉?”

“小姐!”老管家失望不已,老爺全心全意待她,沒想到,她不感恩也就罷了,還成了一頭餵不熟的白眼狼,“小姐,您這麽傷老爺的心,您會後悔的。”

這世上,還有誰真心疼她?也就老爺一個了,偏她還不知道珍惜。

“後悔?我早就知道後悔是什麽滋味了,當初我就不該去幸福島,如果我不離開雍城,我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,都怪你們,打著為我好的旗號,隨意安排我的人生,你們想過我願意嗎?你們知道我想要什麽嗎?”白衣翩翩歇斯底裏的吼起來,狀若癲狂。

“你,你……”老管家指著她,手哆嗦氣啦。

這番話無疑又在白振南的心口上插了幾刀子,他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幾歲,閉了閉眼,疲憊的道,“算了,什麽都不要說了,咱們走吧。”

“老爺?”

“走!”一個字,是絕望,也是決然。

兩人蹣跚著轉過身,緩緩往外走,白衣翩翩在身後沖他們大喊,“滾,都滾,誰也不要管我,我的人生我做主,誰也別想駕馭我!”

出了門後,白振南老淚縱橫。

老管家見狀,頓時心酸不已,“老爺,您想開點吧,許是小姐太難過了,一時走火入魔,所以才會……”

白振南搖搖頭,喃喃道,“是我的錯,是我沒教育好她,她怪的對,怪的對……”

“老爺!”

白振南擺擺手,不讓他繼續再說,語氣一下子變得堅定起來,“讓人把她打暈了,帶回白家去。”

聞言,老管家驚了下,“老爺,您……?”

白振南慘破的笑笑,“我是錯了,但我也不能看著她一錯再錯,就算她恨我,我也得管,不然,她那條小命也會被自己給作沒了。”

“……是!”

這裏發生的事兒,很快秦燁就知道了,倒不是他在摘星臺安排了人監視,而是白振南主動給他打了電話,彼時,他已經回了秦家,訂婚宴沒吃上,大家還都餓著肚子呢,於是,他們那桌上的人就都跟著他回來蹭飯,路上,陸拂桑就給宋姨打電話囑咐了,回來後正好吃上。

白振南的電話,讓秦燁意外了下,自從他在白家辦了那出事後,倆人可就再沒什麽牽扯了,現在找他幹什麽?難道懷疑是他動的手?“餵?”

平淡無奇的一聲,透著疏遠。

“阿燁!”白振南還是喚著以前的稱呼,似乎倆人之間從未有過齷齪,“方便嗎?我想跟你說點事兒。”

秦燁正吃著飯,聞言,隨意的“嗯”了聲。

白振南也不拐彎抹角,直接道,“我知道今天的事跟你無關,或許別人會懷疑,但我不會。”

秦燁扯了下唇角,沒說話。

白振南又道,“兇手是誰,我其實並不關心,我在意的也只有翩翩罷了。”頓了下,聲音哽咽起來,“可翩翩太傷我了,她居然會以為是我找人害了寧赫,目的是為了阻止他們倆訂婚,是,我是不讚成這門婚事,但我也不會用這麽激烈的方式,寧赫死活我不管,但我還想要白家這張臉,我更舍不得讓她成為別人嘴裏的笑話。”

秦燁聽到這裏,放下筷子,淡漠的道,“您跟我說這些做什麽?我對白家的事也不關心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白振南自嘲道,“我不是找你訴苦的博什麽同情,我是想跟你談一筆交易。”

☆、三更 以假亂真

“交易?”秦燁像是聽到什麽笑話,“您對我也算了解,該是知道我從不喜與人做交易,我想要什麽會憑本事去拿,最不屑用條件去交換。”

秦燁打電話並未避開人,是以,餐桌上其他人也都聽到了,秦翰州倒是沒什麽反應,江小七跟楚鳳可就緊張上了,總覺得白振南要搞事兒。

楚凰也擔憂的看了陸拂桑一眼。

陸拂桑好笑的給她夾了一筷子菜,“吃吧,別想些有的沒的。”

“嫂子,你就不擔心?”

“沒什麽好擔心的,我相信你表哥。”

陸拂桑這話可不是寬慰自己,而是在她看來,白振南不會傻得現在要跟秦燁用他孫女做交易,別說他沒有那麽大籌碼,就是有,秦燁也不會答應,他何必說出來自取其辱呢?

那邊,白振南咳嗽了幾聲,“我知道,阿燁,你有本事,可是這件事真的非同小可,即便你厲害,也未必能想得到、查得到,畢竟寧家也不是吃素的不是麽?寧家背後的力量你讓小六跟了那麽久,不是也只能在門外徘徊嗎?”

秦燁眼眸一沈,“您知道的還真不少。”

白振南苦笑,“我是老了,可白家還在,我還有舍不得的人,還有些事沒辦完,我不敢讓自己倒下去,阿燁,我以前曾寄希望於你,把白家和翩翩都交給你照顧,可翩翩沒那個福氣,我那時候還想不開,還怨過你,怨你不知好歹,可現在,我後悔了,你是對的,你不娶她是你的福氣,你比我有眼光,你早就知道翩翩的真實性子了對嗎?”

秦燁嗤了聲,“她是您孫女,難道您就不知道?”

白振南痛心道,“我是真不知道,她平時都很乖巧懂事兒,後來也只是任性了些,可現在,我算看透了,她骨子裏根本就是瘋的……”

他說不下去了,壓抑的哽咽聲從那邊傳來,秦燁眼皮都不翻一下,“我說了,我對你們祖孫的事不關心,如果沒有別的事,我就掛了。”

“等等!”白振南急聲喊道,“阿燁,你聽我說,我要跟你談的交易,對你百利無一害,真的,我不會不自量力的要求你什麽,我只有一個心願,等到所有的事情都了了,你能放白家一條生路嗎?能對翩翩所做的事情既往不咎嗎?”

聞言,秦燁默了片刻,才道,“這是一個心願?”

白振南噎了下,“阿燁……”

秦燁冷笑起來,“人不犯我、我不犯人,您不用這麽早就給自己安排後路,只要白家和您孫女不來招惹我,我不會趕盡殺絕。”

白振南道,“我明白,我明白,你就當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,阿燁,我保證,白家不會與你作對,至於翩翩,我以後會看住她的,至於她以前做的那些事,你能不能揭過去?”

秦燁沈默。

白振南知道他在等什麽,於是斟酌道,“阿燁,前天我勸翩翩放棄這次訂婚宴的時候,從她那兒得知了一件事,雖然還沒有證據,但我覺得八九不離十。”

“什麽?”

“以假亂真。”白振南說完,似怕他不信,又補充道,“寧家背後的力量,你應該也查到了,他們有著世上最一流的醫療條件,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做的出來,你看寧赫那張臉就知道了,還有之前襲擊邱震的事,以假亂真,讓人防不勝防,你想過沒有,這是取而代之的最好辦法,幾乎不費一兵一卒,他們就贏了。”

秦燁嘲弄道,“我是那麽好取代的?”

“大千世界,無奇不有。”白振南意味深長的說道,“如果交易成立,我也會想法子去查,多一個盟友,總比多一個敵人來得要好不是麽?”

“我自己也能做到。”

“我信,但是阿燁,你現在不比從前了,你也得承認,因為你有了弱點,你的妻子,你的孩子,都是你的弱點,為了他們,你也不會去冒險,對不對?”

白振南壓對寶了,秦燁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安危,但他在意陸拂桑和孩子,他想給他們一個安穩的家,而不是讓他們陪著自己置身於危險中。

所以,能不冒險,便不冒險。

於是,秦燁妥協了,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
白振南笑了,只是笑得淒涼、心酸,“謝謝你,阿燁,我一直很後悔,當初不該那麽對你和你媳婦兒,替我跟你媳婦兒說聲對不起吧,對她,我其實是很欣賞的。”

秦燁漫不經心的“嗯”了聲,掛了電話。

桌面上也沒外人,不過想著魏美姿和楚凰不適合聽太過殘酷的話,於是,陸拂桑找了個理由,把兩人喊道了三樓去玩兒。

剩下的都是爺們了,郁焦遠便開門見山的道,“老白剛才提醒的有幾分道理,這種事寧可信其有、不可信其無,寧家什麽事都幹得出來。”

江北峰點點頭,“我也同意這話。”

魏昊天恍然道,“我算是想明白了,以前我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,你說寧家弄一個寧赫來跟阿燁爭有意思嗎?他根本就不是對手,如果從小就養在漢水院說不定還有幾分勝算,但空降的,呵呵,誰買賬?感情是打的這個算盤啊,以假亂真,等阿燁坐上那個位子後,再來個貍貓換太子,嘖嘖,高,確實高!”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四更晚上傳

☆、四更 不寒而栗

聞言,江小七感嘆道,“臥槽,這簡直比我公司裏的那些編劇寫的劇本還狗血,以假亂真?貍貓換太子?確實是高,難怪寧赫回來後,寧家也不搞什麽動作了,感情憋著大招呢。”

羅雲清沈聲道,“這要是被他們得逞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
其他人都心有戚戚然,一個假的秦燁坐上去,勢必只能做個傀儡,那就是寧家手裏的提線木偶,寧家想讓他怎麽做,他就怎麽做,那對其他幾家下手,也不是不可能。

這麽一想,在坐的臉色可就都變了。

楚鳳抹了把頭上的汗,“那太可怕了,那寧家還不得一一跟咱們清算啊?那到時候,還有我們的活路嗎?”

江小七想到什麽,不由瞪大眼,“最可怕的還是,四嫂怎麽辦?這假貨肯定會住進秦家啊,那不是要跟四嫂吃住在一起?”

秦燁冷颼颼的看他一眼,“你想的可真多。”

江小七縮了下脖子,討好的笑起來,“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嗎?不是,我就是想提醒你,四哥,你可千萬得提高警惕啊,不能讓一個假貨登堂入室呀。”

江北峰沒好氣的給他腦袋上一巴掌,“你個蠢貨,阿燁會像你一樣沒腦子?是那麽輕易就能被人暗算的?再說,就算是阿燁真的被暗算,假貨就是假貨,你眼瞎看不出好歹來,我們也都看不出來?尤其是拂桑那丫頭,她跟阿燁生活了這麽久,會看不出真假?”

江小七恍然,“對啊,那假的就得逞不了了唄。”

其他人聞言,神色卻絲毫沒有放松。

魏昊天又皺起眉來,“那這以假亂真就說不通了啊,寧家找個跟阿燁相像的人,整容成阿燁的模樣取而代之,但假的就是假的,咱們只要稍加試探,對方肯定會露餡,如此一來,他們的計謀就會失敗,寧家不會玩這麽劣質的手段吧?難道把我們都當成傻子?”

江小七試探著道,“也許他們找的那個假貨跟四哥一模一樣呢?我是說,不止長相,對四哥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呢?假亦真時真亦假,也許連我們都分不清。”

楚鳳失聲喊道,“這怎麽可能?如果我們有所懷疑,只要問四哥一些私密的事就能試探出來了啊,比如只有咱們之間才知道的,寧家想打聽也打聽不到的。”

羅雲清忽然諱莫如深的道,“我記得看過一部科幻片,裏面提到有一種技術,叫記憶覆制,就是說能把一個人的記憶完全覆制到另一個人的腦子裏。”

“什麽?”楚鳳頓時驚疑不定。

江小七白著臉喃喃道,“這是電影裏才會有的,都是虛構的,應該不會成為現實吧?”

“萬一是真的呢?”羅雲清說著說著,脊背一陣陣發寒。

其他人亦是如此。

郁焦遠看著秦燁,表情凝重起來,“阿燁,從今天開始,你身邊絕對不能離人,除了開陽,你再選幾個跟著吧。”

秦燁沈默。

郁焦遠聲音加重,“阿燁,我知道你對自己有信心,我也願意相信你,但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,最好的防禦便是不給對方可乘之機。”

秦燁淡淡的道,“最好的防禦不是進攻嗎?郁爺爺,您害怕了?”

郁焦遠猛拍了下桌子,“混小子,我能不怕嗎?事關你的安危,你讓我怎麽辦?我一把老骨頭了,還能活幾年,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,懂嗎?”

江北峰也語重心長的道,“阿燁,你郁爺爺說的對,我也是同樣的意思,你承載著我們所有人的希望,若有閃失,那後果誰也承擔不起。”

秦瀚州這時也沈聲開口,“阿燁,讓天機不要處理外面的事了,專心在暗處保護你。”

魏昊天接口,“我同意,論功夫,沒人比天機厲害,外面的事兒,我可以幫著應付,再說,還有李鈺和小六,都能獨當一面了,阿燁,你就聽大家的吧。”

秦燁不由苦笑,“你們都這麽說了,我還能說什麽?行,就依你們,讓天機回來,若無必要,我絕不會以身涉險,不會給別人動手的機會。”

眾人的表情還是一個個的不太好看。

秦燁無奈勸慰道,“行了,這事會不會發生還不一定,說不定是我們杞人憂天,就算寧家真有這個打算,也絕不會是現在,至少要等兩年後塵埃落定了,所以,別這麽急著苦大仇深,還早呢,要是現在就擔憂糾結上了,這後面的日子還過不過了?我以前出去執行任務,哪回不是九死一生?放心吧,那麽多危險我都趟過來了,沒道理栽在這點溝溝坎坎上。”

聞言,眾人的心裏才踏實了些,秦燁說的沒錯,如果現在就提心吊膽、惴惴不安,於事無補不說,那等不到兩年後就得先崩潰了。

放開這事後,眾人又討論起寧赫受傷的事來。

“老白說不是他,也不是咱們,那還能是誰呢?尋常人不會膽大的對寧家動手,本事不夠的人也做不到,為了這場訂婚宴,摘星臺裏裏外外都被寧家和白家的人把控了起來,咱們都不好安排人手進去,這兇手是怎麽做到的?”郁焦遠自言自語著。

江小七試探著道,“會不會是沈家?沈家既有這個本事,也有這個膽量和動機不是嗎?”

江北峰卻搖搖頭,“不是沈家,寧哲第一時間也懷疑是沈家,他盯著紅蓮看的時候,我註意過了,紅蓮臉上一點心虛都沒有,甚至她聽到寧赫出事還很意外。”

“也許是她裝的,哎吆,爺爺,您怎麽又打我?”

“蠢貨,不打你打誰?老子是什麽眼神?會連別人是不是裝的都看不出來?紅蓮那道行還瞞不過我去,我說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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